殷九离呼吸一窒:“小十,你……?”

    萧惩不在意地抹去唇边血迹,说得云淡风轻,“不小心走神,调岔了气。”

    殷九离愣了愣,“……”

    “……”萧惩仰头望天,说:“表哥,你是我这世上最亲最亲的人,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好,该多好。”

    殷九离听着,眼中逐渐浮起浅浅的笑意,拥住他,温声说:“傻不傻,我们肯定会一直一直好的。”

    萧惩任他抱着,苍白的脸上一片空洞,映得嘴唇越发殷红,以毫无起伏的声线说:“我曾做过一个梦,梦里,你也如今日这般拿剑削我,将我焚为飞灰。”

    “梦?”殷九离失笑,揉他一把,“梦是当不得真的,我还梦到过自己是神仙呢,就住在怀灵帝君的两仪殿。我是神仙吗?”

    “呵——”

    萧惩低笑,似不愿再说,走去把小孩儿抱起来,淡声说:“是我多虑,表哥,我们回吧。”

    其实,刚才他一直数着。

    殷九离共刺了他三千八百一十九剑。

    三千剑,将一个人削骨剔肉生剥活剐,也不过如此罢。

    晚上宫里会有场很大很大的烟花。

    殷九离觉得萧惩从未看过烟花,执意要将他接到太子宫一起看,看完再一起放河灯。

    而且颜湛的伤也需要御医来治。

    太极观的确有很多灵丹妙药,但小孩儿只是普通凡人,服了怕是有害无益,而宫里什么药材都有,取用起来也方便。

    回宫的路上,殷九离为颜湛查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