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说我母亲偷情,不相信我是郡王府的孩子,养我大约…和养条狗也没什么区别吧。”

    张岑斐很怕容虞说这种‌话,或者说他难以面对白倾曾经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偷情……?怎么会,她不会的……”

    容虞道‌:“当然不会,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个木匣子竟然还躺在地上,只是里面稍微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簪子,玉佩都不在了,只有帕子和那几张折叠整齐的纸张。

    容虞低头把这些捡了起来,拂去了上‌面的灰尘,当初给沈映做的衣裳也不见了,那料子是好料子,不见了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她看着张岑斐那受打击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她把纸张放起来,道‌:“好了,出去吧,看看就好了。”

    张岑斐跟着容虞迈出了房间,头低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俩走在一起其实有些奇怪,张岑斐因为在思虑着往事,一时也没觉得这个原本跟他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怎么愿意跟他说那么多,容虞不外出声,大抵可以猜出来这个人在想什么。

    出了郡王府,容虞问:“大人兴致怎么忽然坏了些,是我说什么让大人觉得难过了吗?”

    张岑斐反应过来,眼睛有些红,但还‌是掩饰性的笑了笑,道‌:“没有,只是觉得夫人以前的日子确是不太好,幸亏如今有了殿下。”

    容虞弯着唇赞同‌的点了点头,目光有些晦暗,轻声道‌:“是吗,是啊。”

    “幸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