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政行径古怪,纵使金琦心思活络却因年龄尚小终究是无法理解。

    屋内的人都跟着叶政出去了,剩下两个人四目相对,金琦笑吟吟的道:“你这欺师灭祖的东西,今日既知道你恶贯满盈,为师便要挑去你的脚筋砍断你的双手,让你再也不能惹事生非。”

    魁离血污附着的面容清晰可见的慌乱与紧张,他的嗓音染上了一层惧意,怒道:“你们是官我是匪,从古至今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们先是封我经脉,现在又要挑我脚筋废我双手,你们当武林盟主是泥捏的吗?”

    金琦道:“我在朝中无官无职你就不能说我是官,我从不理会江湖之事也算不上绿林中人,但你刚才众目睽睽下非说我是你师傅,那这样一来便是师门恩怨,我惩戒自己的徒弟,就是说破了大天也是合乎情理啊。”

    魁离登时无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蠢人才干出的事他竟然也会犯。

    金琦笑道:“师傅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要是你能老实回答,我就免你受皮肉之苦,你愿不愿意呀?”

    魁离响彻大江南北的威名断然不是靠浑水摸鱼得来的,若是旁人这般威胁他,恐怕他早就强行冲开穴道和对方来个鱼死网破。但金琦即便未曾授业与他,却也算得上是他修行路上的半个师傅了,因此对她倒还留了三分情面。

    魁离喘息着坐起身子,疲惫的说道:“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

    金琦弯了弯眉眼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她盘腿坐在魁离面前,收敛了狡猾奸诈戏弄人的态度,突然认真道:“锦玉姐姐留在你身边两年,你是不是喜欢人家,要不然你后来又为何假借韩月娘之手送她礼物?”

    魁离断然想不到金琦这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居然会毫不避讳的谈论别人的儿女情长,他一口水呛得半条命都差点去了,似乎是被金琦戳破了事实,他怒不可遏的道:“你这也算问题?假的!道听途说来的东西不能信。”

    金琦一眼看出他的惊惶失措,了然于心的猜了个大概,估摸自己所言十有八九定是真的,她忍住笑意配合的点点头,算是跳过了这个令人措手不及的提问。

    金琦道:“韩月娘在你眼皮子底下养毒花,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她这么做完全就是受你指使呢?”

    魁离见她两次都提了韩月娘,便主动交代道:“韩月娘她丈夫在世时养成了她花钱无度的习惯,她丈夫病死后她家就没落了。但她这人听不得别人背后说她一点坏话,越发的挥银如土穿戴奢侈,最后家中能当的东西都没了她就去找放印子钱的人,只是她又无能力偿还债务人家自然抓她见官,而我又刚好碰到便替她打发了这些人。”

    金琦心道,你这样的人也会无缘无故的乐于助人,定是有其他打算吧!

    魁离还在继续道:“那些乌鸠龙爪原本就是我山庄里制毒圣手没用后丢掉的东西,她捡去当成宝贝,关我什么事。”

    金琦问道:“她拿活人做实验的事情你知道吗?”

    魁离道:“她做实验用的是她们村子里的人,又不是我庄里的人,既是与我无关的闲事我何必在意那些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