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个,这厮固守山东这个本乡本土,只要调他出省转任,他就是利用各种理由拖宕不去。

    比如调集他去陕西任延绥总兵,他就是一个托病不去。

    直到调往通州总兵不得不去。

    结果一年多他花下银钱又折返山东临清,再次折返临清,然后在临清大发利市,勒索临清商人获取银钱无数。

    朱慈烺看了这些,把他看作大明末年政事官员朽坏才能产出的奇葩。

    如果这厮在早几十年,调任敢不去,除非被赶回家,甚至还会被追责,以后官场前程断绝,哪里可能继续升迁。

    这是明末官场产下的毒瘤。

    而且也不得不说这厮是个大明武将中的头号投机分子。

    他逃跑的时候干脆,但是花钱赎买的时候也敢出手,绝不吝啬,敢于投注投机,然后转任后再大肆勒索地方收拢银钱,再行重金贿赂。

    这人有野心有手段,也有决断,对自己和别人够狠。

    能升迁到这里也是这厮的本事。

    但是,朱慈烺决意这人到此为止了。

    看后来这厮卖了南明的汉奸模样就留不得。

    山东这个地方极为紧要。

    大段运河流经这里,是个财赋汇集之处,却是养肥了刘泽清等硕鼠,朝廷收入可怜。

    再者,山东沟通南北,登莱也在其中,是个兵家要地。

    朱慈烺记得建奴上次入寇也到了山东,劫掠数十地,当然刘泽清还是一个龟缩城中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