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太过鲜明,以至于几年过去路浅还记得,那时他站在店外,身旁是晚霞,郢子墨站在店内,身旁是幽暗。

    而就在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黄昏午后,路浅心中炸开了无数朵烟花,那是少年的怦然心动,也是青春的蠢蠢欲动。

    他就这么站在店外,又重复了一次曾说过的话。

    “我要文你身上的那朵莲花。”

    路浅以为他这一次依旧会得到郢子墨的拒绝,可他却说:“每一朵莲花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为你画一朵莲花。”

    那一幅阴阳并蒂莲便由此诞生。

    第一个天去割线的时候,路浅趴在椅子上,露出大片白皙细嫩的肌肤,郢子墨给他仔细地消了毒,酒精挥发之后后背冰得路浅发抖。

    而郢子墨带着手套的手温热的,落在路浅身上的时候引得他不住地颤抖。

    路浅是趴着的,所以看不到郢子墨眼中逐渐浓郁的欲色。

    郢子墨说他是“臭小子”,骂他“小屁孩”,可这个小孩却是长在他骨髓深处的一朵花,随便一动都带着彻骨的颤意。

    他想把他摘下来,然后一点点碾碎在自己的肌肤里。

    而现在,路浅任他宰割。

    郢子墨在工作的时候除非必要,否则很少会触碰顾客的皮肤,可他这一次如上了瘾一般,将文身机抛在一旁,只想摘掉手套去触碰,想知道是否如奶油一般甜腻而柔软。

    路浅颤着身子问他:“后背有哪里不好吗?”

    郢子墨一如既往地沉默,因为他自知嗓子已经哑了。

    当第一针戳破表皮肌肤刺入真皮层,墨水就这么永远禁锢与肌肤中之时,路浅发出如小狗般可怜的呜咽声。

    郢子墨却没有留给他适应的时间,墨水便如他设想中那般一点点渗透入光洁细嫩的肌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