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叶枫翻身下床,“八点半在那里见。”

    40分钟后,两人站在了莲花小学的门口。

    今天是周五,学校里闹哄哄一片,孩子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跑得比狗还快,发泄着过剩的精力。

    路迎酒径直往学校的后门走。

    叶枫叫住他:“哎哎哎你去哪里呢,大门在这里!”

    “进不去,他们说下午才可以给我许可,但我等不及了。”路迎酒说,“咱俩看上去也不像是学生家长。”

    这话倒是真的。

    他俩往外头一站,背个书包就像大学生,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孩子的人。

    于是他们绕到了后门,这里有一堵不高也不矮的墙,大概两人高。

    叶枫刚想说我把你托上去,就看见路迎酒退后五六步,猛地加速!他几步踩墙右手勾住了墙顶,又在墙上蹬了两步,两秒不到就翻上去了,回头说:“你怎么不上来。”

    这一串动作堪称行云流水,叶枫抬头看他:“你是不是读书的时候总是□□。”

    “是啊,天天翻。”路迎酒笑了,伸出手,“来,好学生,我拉你上来。”

    墙后头是操场,很远处一群小学生在上体育课,踢球的踢球,跳绳的跳绳,没人看见他们。

    路迎酒边走边说:“季彩以前是6年级4班的语文老师,她去世后,她奶奶来这里带走了她留的一些东西——不过也没多少。三个月前她奶奶也过世了,她没其他亲人,那些遗物就被房东清理掉了,现在找不到了。”

    想要抹杀一个人生前的存在是很容易的。

    遗物丢了,记忆淡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树影婆娑,落在路迎酒的身上。他在想着什么,轻轻摩挲着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