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微微皱起眉头,这段日子他总会想起清欢,她笑着走在园子里,低头为他缝补衣衫,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清晰。

    是上天的安排,让他们中间有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也是他对不住她。

    “侯爷,”亲信上前道,“斥候都回来了,没有再打探到那余娘子的消息,只是说……”

    亲信说到这里停顿下来。

    李煦抬起头去看,只见亲信脸上露出些许迟疑的神情。

    李煦道“还有什么消息,一并说完。”

    亲信这才道“余娘子应该在胪朐河那边的村落里,前两日宋成暄带着人赶去了村子,后来……村子里办了丧事,整个海西部族全都重孝加身。”

    李煦的手忽然一抖,胸口传来憋闷的疼痛,心跳如鼓,耳边一阵嗡鸣声。

    “九郎。”

    “九郎。”

    似是徐清欢的声音传来,李煦抬起头,大帐里没有她的身影。

    海西部族这样大动干戈的办丧事,宋成暄又亲自前去,该是她没错了。

    李煦站起身来,想立即前往那村落看一眼,这样思量着,他已经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侯爷,您要去哪里?”

    亲信追上来“现在胪朐河都是宋成暄的人,您去不得啊,或许都是宋成暄设下的圈套,就是要引您前往。”夫人在人前列举李氏罪状,公然与李氏为敌,难说会做出什么事。

    李煦的脚步停下来,他抬起头看一眼天空,夕阳西下,一轮皓日渐渐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