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徐清欢道,“我一个女子整日在外跑来跑去总是不好,哥哥也一样,父亲刚刚责罚过你,你都忘记了,不如这几天我们自己留在家中好好反省之下从前的过失。”

    妹妹这是开玩笑的吧,徐青安看向凤雏,凤雏却不理睬他。

    “哥哥,”徐清欢登车时转头询问,“要不要坐车,你身上有伤,骑马一路过来总是不舒坦,今天晚上还要去跪祠堂,总要留些体力才好。”

    “自然不用。”徐青安下意识地拒绝,在妹妹面前他怎么能变得如此虚弱不堪,那岂不是毁了他在妹妹心中的印象。

    直到马车慢慢走了,徐青安才真的相信,妹妹方才不是在开玩笑。

    徐青安利落地翻身上马,可是刚刚坐下来,就不禁一阵呲牙咧嘴,他忽然后悔,刚才不应该那么的刚烈,君子能屈能伸才是硬道理。

    孟凌云在一旁笑得像个猴子。

    徐青安看过来,孟凌云立即收起笑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吞了一口空气,无端地打起嗝来。

    “你说,这……真的不准备查案了?”

    “嗝……我觉得……嗝……大小姐……说的对……世子爷……嗝……的身体需要好好休养,这不是……嗝……很好吗?”

    真的好吗?

    徐青安也弄不清楚了。

    “世子爷若是觉得不舒坦……嗝……可以去喝喝酒,约个宴席。”

    徐青安想了想那样的生活,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无非推推牌,听听曲儿,哪有抓几个可恶的凶徒来得刺激。

    如果妹妹以后真的什么都不管了,那他岂不是也要被搁置起来,就像大厨房里吊着的那块咸腊肉,满满的等待风干,慢慢的萎靡。

    徐青安想到这里,身下的马突然向前一跃,徐青安的屁股重重地摔在马鞍上。

    “哎呦。”徐青安忍不住叫了一声,他一定是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