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般,她居然都也只是眼皮子掀了几下,却未曾醒过来,可见昨夜的贪欢,已经到了极致,若是再痴缠不放,只怕会伤了她的身子,这是他万般不能容忍的。

    暗暗的运功,调养生息,压制住那蠢蠢欲动的欲念,专心的瞧着这怎么也看不够的娇人儿,他是长在他心头的痣,怎么着都看不够,瞧不腻,这要想到这细腻如水的人儿昨儿个终于成了他的,货真价实的人,在身体躁动之外,更有一种十分陌生的情潮,像是喜悦,像是满足,像是安宁,像是隽永……

    就如同在黑暗中行走了千年的人,在终于筋疲力尽之后,找到了他的归途。

    那种从心灵深处冒出来的喜悦,甜蜜,足以将人淹没。

    窗外的光线渐渐的明亮起来,他知道应该起身了,可是他却第一次有了赖床的打算,搂着她,静静的体会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视线落在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上,眼神一黯,边低头吻了起来,一开始只是轻轻的舔弄,可是渐渐的,就是吮吸,手再次在她的身体上游走——不能做的彻底,还不能让他过过干瘾么。

    她的肌肤不同于他的硬朗,是软软的,还透着甜腻的气息,如同儿时记忆中的棉花糖,让他觉得异常的舒适,尤其是她胸前贴着他的两团柔软的起伏,更是绵绵的。

    这般揉弄了一会儿,就听她在睡梦中不悦的蹙起眉头,伸手挥舞着,却未曾想到,那挥舞的手,不巧正落在他火热之处,勾死人的难受。

    他的眼神如同恶狼一般,可是偏偏昨儿个做的过了,这会儿无论如何都不能伤了她,只能拼命的忍着。

    他喘着粗气,有些不甘的看着眼前睡的香甜的娇人儿,道:“折腾人的小妖精。”声音虽说抱怨,却有着难得一见的甜蜜。

    不过到底不甘心,就这么轻易的饶过她,说完,就含着她的唇,有意加深这个热吻,他不好过,他自制的忍着,总得有些安慰吧。

    但,他的安慰奖还没有得到,就被女子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爷,小……夫人,该起了。”

    金翰林动作一顿,脸色就微微沉了下来,看着怀里的娇人儿,也不过是咕哝了一声,又蹭了他一下,就继续沉沉睡去,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这才脸色稍霁,小心翼翼,动作轻盈的将自个儿的膀臂从她的颈脖后面抽了出来,掀起薄被,赤身下了床,然后仔细的将身后的红纱帐掩好,似乎生怕泄漏了一星半点的春光。

    下了床,金翰林的神色就如同换了个人一般,虽然温和,却少了那份真情流露,就如同一个长久带着面具的人,习以为常,私下里也习惯性的带着假面,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裳,套在自个儿的身上,系好了腰带,这才缓步走出了内室。

    金翰林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雪兰此时还在犹豫着,是不是再出声提醒一下,刚刚那声,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看来是睡的沉了。

    谁知道,却忽然听到门“咯吱”一声,拉了开来,虽然声音轻细,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一般,不过她侧耳全神贯注的听着屋里的动静,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于是抬头看过去,这么一看,心忽然骤然紧缩了一下,顿时一张脸,粉嘟嘟红了起来。

    只见,自家的姑爷散着黑发,松松垮垮的套着一件袍子,一副慵懒的样子,一张俊脸,如同白玉一般,如此俊美,而那一双眸子,幽静如一泓靛清海水,只看一眼,就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