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县令哭丧着一张脸。动不动提起当初严大人还活着到时候。他们相处的多么美好。他听了严大人多少教诲。实际上。严松年到了随县后。俞县令一直觉得严松年是假货。很少搭理他。不然也不会对严松年的病情听之任之。导致他最后一命呜呼了。

    俞县令嘴上提严松年。实际上。不就是想让炎修羽在蛮民移居一事上。多给他一点便利么。

    炎修羽看了出來。也不说破。虽说他不喜欢严松年。可是这俞县令所作所为。对他來说。也算是有助益。分配蛮民时。手下自然松了几分。

    舞文留着也是无事。即日就要扶灵回京。

    炎修羽坐在随县县衙的书房里。一阵叹息。

    他的面前。摆着一封信。

    那是他早上刚写的。封面上。写着清歌收。

    可是。这信他知道是寄不到的。深宫里。哪容他们小儿女书信來往。虽然宫墙不高。可是却鸿雁难度。

    呆了一会儿。舞文出门的动静再也听不到了。炎修羽高声喊道:“來人呐。”

    一名伺候他的亲兵走了进來。炎修羽道:“将蜡烛点上。”

    那亲兵有些纳闷。青天白日的。炎修羽要点蜡烛干什么。但炎修羽的命令。他不得不听。只能将蜡烛点上。然后静静退下。

    看着晃动的烛火。炎修羽把信件放在火苗上。火舌舔动纸张。很快就将他的一腔思念。变成了片片飞灰。

    老人们都说。战乱后的第二年。经常会伴着天灾。这是老天爷对人类不老实的惩罚。

    今年的夏天。來的格外早。格外热。虽然宫里面沒有缺水吃。瓜果也不少。可是严清歌却知道。连着一个月沒下雨。又日日这么高温暴晒。外面的人。只怕连喝水都困难了。

    凤藻宫中。那两株梧桐树高高的矗立。叶子碧绿青翠。根本看不出一点儿旱的迹象。

    支开纱窗。严清歌看见几名宫女正在趁着早上天气凉爽。提着大桶的水。往树根处浇。

    如意掀帘子走进來。见严清歌穿着中衣坐在床上。道:“大小姐。你醒啦。要不要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