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玉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去拥抱他的男朋友,“不哭了,乖啊,再忍忍。”

    ……

    公寓里偶尔散出来的极尽压抑的呼吸声,给寂静的夜里,增添上了几分热闹。

    铃铛声响个不停,与江渔的哭声相依相伴,模糊地散在角落里。

    散在床上,散在窗台,再到浴室。

    这场抱抱活动一直持续到了凌晨的一点钟,江渔被抱到换上新床单的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严淮玉给他盖好了被子,将伸出来的手塞到里面去,他坐在床边,看着手里的信。

    为什么还要把东西留着不去销毁?销毁以后,岂不是没有了证据。

    江渔的反应全在严淮玉的预料之中,四年前的事江东城掩瞒的很好,写这封信的人碰见了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获得了不少的酬金,因此陆陆续续搬了好几次家。

    时间这么长,陈非安不可能查到这件事,更不可能找到这个人。所以,他便叫人给陈非安透露了一点点线索。

    他想让江渔心疼他,只有让他痛得深刻些,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身边。

    严淮玉尝到了甜头,就再也无法继续等待下一个四年。

    “报复吗?”江渔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就差一点儿,严淮玉就要坏掉了。

    幸好他回来了,否则还不指定会出点儿什么乱子呢。

    “别怕,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来。”严淮玉拍拍青年的背,安慰道。

    他所能想出来的报复手段,不过是把江渔关起来,用链条锁在家里,叫他再也跑不了。

    除了无法获得自由之外,江渔想要的一切,他都会替他捧来。严淮玉在每个强迫入眠的夜里,苦苦忍耐着,压抑着不去摧毁那个人的欲望,他过得很辛苦,他甚至能觉察到自己的精神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