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个平日在人面前尖酸刻薄的男人此刻就像一滩水一样软在女子怀里,他手在她手腕处暧昧打转,“那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帮我?”

    “什么?”

    常氏抬起头,眼中依旧刻薄:“便是上次小鱼落水的事,你说要帮他讨回公道的。”

    男子果真是小心眼,都那么久的事了竟还记得。不过陈雪平也确实有这心思。

    “我如今拿她没甚办法,总不能无缘无故去寻她麻烦,这样村里人会对我有意见。”

    常氏手指点在她额头上,“你答应了我的,可不能不作数。”

    男子嗓音本就不是那种温软悦耳的,这般刻意会让人觉得发腻,可陈雪平又恰恰吃这套。她握住他的手,手在他有些细小鸡皮的腰间摸了一把。

    “成,我答应你。”

    像是高高在上的恩准般,说完两人又腻在了一块。

    ...

    另一边,正在屋里烧水的元宝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扫了眼窗外,暗想莫不是这天旱有所好转?

    她将烧好的水倒进瓦壶里,余光朝屋里角落的一处飘去,那里放着的是巨大的河蚌壳,自从那日之后她便将壳丢在那边没再管过,如今在庖屋里待了些时日竟还是雪白雪白的。

    元宝盯着看得出神,不知想到什么,她朝屋外喊了声:“冬阳。”

    “......”

    “冬阳?”

    唤了好几声都不见人答应,元宝有些奇怪,平日里男孩可是很殷切的,几乎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元宝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又在内屋里找了一通,仍不见人,急得汗都冒出来了,刚要出门找却瞧见男孩拖着一只灰白灰白的野兔从门口处慢慢挪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