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归池把鱼尾摆成波浪状起伏,模拟游泳的动作。

    秦屿用看破一切地眼神望着他,“不行,你会偷懒。”

    “不想去。”余归池拉长语调,故技重施地撒娇,眼神心虚地偷瞄秦屿。

    秦屿在看着他,漆黑的瞳孔和他本人一样捉摸不透。他用指腹揉了揉眉头,身子忽然往前倾,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余归池的尾巴尖已经勾上他的指尖,讨好似地晃来晃去。

    “撒娇无效。”他说。

    这里的夜空远不如以前的明亮,只有依靠路灯昏黄的光才能看清前方的路。

    人鱼离了水什么都干不了,余归池被秦屿推着,尾巴扇来扇去驱赶蚊子。

    电话在这时响了,秦屿把他放到一边,和电话那头的人小声交谈。

    人鱼的听力很敏锐,即使余归池并非有意偷听,他们之间的对话也一字不差地传进他耳朵里。

    “明天来。”

    “喂了,有点反应。”

    “很可爱。”

    秦屿的语调软得不成样子,像一根小羽毛撩拨的人心痒痒。

    “你没有,我有。”

    语气一转,像在炫耀。

    “做梦吧。”

    语气又变得决绝,带着一股得意的傲娇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