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只能扫几眼,匆匆走向大帐。

    大帐外面站着数十人,全都空手,亦是三五成群,低声交谈,徐础一出现,许多人立刻看过来,大多数人没有开口,单有一人走来,大声道:“徐先生,怎么你一来,这里就出事?”

    “出事的时候我可不在营里。”徐础回道。

    “更可疑,没准你是故意避嫌。”

    徐础点点头,“没准你故意当众质问,以示忠诚,好让别人不要怀疑到你。”

    那人大怒,“我是麻老砍刀的干儿子,而且出事的时候我正在喝酒,许多人可以作证……”

    “也是为避嫌?”

    那人更怒,手里没刀,赤手空拳就要扑上来,被其他人拽开,劝道:“算了算了,你先怀疑人家,还不许人家说你了?”

    “他是外人,我是……”

    徐础不理他,径直走进大帐。

    大帐里已经吵成一团。

    将近三十人挤在帐篷里,全是各军头领以及麻老砍刀的近亲,干儿子不在其中,守着中间的尸首,互相指责,各发毒誓为自己辩解。

    徐础刚一进来,就有人伸手拦住,不准他往里面走。

    宋取竹看见他,大声道:“徐先生可以进来!”

    别的头领反驳:“凭什么?他不是麻家人,也不是头领,甚至跟咱们不是一伙。”

    宋取竹之妻麻七姑也在,开口道:“咱们在这里吵来吵去,不得要领,徐先生来得正好,他是外人,且又足智多谋,可以分辨是非。”

    不是所有人都赞同,但是麻七姑说话比较有份量,再没人公开反对,门口的卫兵也放下手臂,允许徐础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