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一夜无梦,虽是五月末,但酆州城连日降雨,天气清凉。

    白芷捧着一盆水进来,南羌见白芷:“那臭道士还在?”

    白芷一大早就殷勤的给怀清端茶倒水,送吃送喝的,刚忙活完过来。

    “玄慎道长先前的事都说清了,就是误会。小姐,咋们现在可是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用人家的,这态度不得对人家好一点?要是那玄慎道长一气之下又跑了,小姐是想过住破庙吃糠咽菜日子?”

    白芷看南羌面色渐渐阴鸷,旋即改口:“那臭道士害得我们这么惨,这事怎么也不能轻易放过他,这一路上他伺候我们吃喝,用来赎罪,最好不过了,小姐您说是不是?”

    南羌一脚将白芷踹了出去,自个洗漱好,一边啃着油饼,一边喝着粥。

    南羌看了一眼窗外,雨淅淅沥沥下得白蒙蒙一片,心中那股烦躁油然而生。

    正当南羌烦闷,门哐当一声被踹开,南羌看怀清一手拿着酒,满脸笑意走了进来,南羌眯着眼睛看着怀清。

    “醒了?”怀清步伐招摇走到桌子跟前,放下酒坛:“这好酒,可是酆州城的绝顶佳酿,贫道知道你爱喝酒,特意费了不少心思得来的。”

    怀清拔出酒塞,酒香浓郁扑鼻,怀清看着南羌,嘿嘿一笑:“怎样?”

    南羌抿嘴一笑:“果然好酒。”

    怀清殷勤的给南羌倒酒:“这雨天就得配好酒,这酒难得一遇,喝了一瓶少一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你可要多多喝几口。”

    南羌端起酒盏,在嘴边刚想喝下。怀清余光一直看着,南羌倏尔放下酒盏。

    外面狂风骤雨忽而大作,雨滴就像豆子打在窗上咚咚当当响。

    怀清昂喝了一口,啧啧称道:“好酒。”

    怀清放下酒盏,看南羌盯着自己,怀清又倒了一酒盏:“你怎么不喝?”

    南羌将身子微微前倾:“我怕这酒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