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将来人没在身边,她还可以留下他的东西,可以想念。

    苏折道:“回去睡吧。若是有什么事,就吹响它,我离得不远,能够听见的。”

    苏折站在廊下,一直着她走远。

    她没有回头,却是上扬着嘴角,有丝丝难以言喻的甜蜜。

    她可能像是个坠入爱河的傻子,那是因为她愿意停下脚步来,感受这份感情的美好。

    这份感情,本就是该可遇不可求的。所以窃喜一下又有什么呢。

    可是等回去以后躺在床上,把苏折送她的玉簪和竹笛放在枕下后,沈娴一个人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突然又从爱河里挣扎着爬上了岸——

    苏折尚未明确地跟她说要跟她谈个恋爱、要追求她什么的,更没有说过和她有过什么感情,虽然是做过一些亲密的举动,可是他从没正式地表达过,她一个人甜蜜窃喜个屁啊!

    什么感受感情的美好,智商降低就是智商降低,还给自己找这么多借口!

    沈娴在床上失眠纠结了半晚上,但后来突然灵光一现就淡定了。

    她和苏折都还前途未卜,现在就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确实太早了。等回朝以后是何光景谁也不知道,况且眼下还横着两国和谈的大事。

    还是先解决了眼前的困难再去想其他吧。

    于是眼睛一闭,成功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沈娴醒来就询问谈判的地方。

    聽 

    ;聽聽本来两国政事与她无关,但夜梁和大楚两军对阵时有她在场,那大战也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没能打起来。

    如果没有她,那大楚就只有苏折一个人,等将来载入史册以后,难免让后人笑话他们以多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