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道:“所以,你知错了?”

    谢斐诧异道:“妾身何错之有?”

    木鱼声骤止,连邓妈妈都意外地看了谢斐一眼。

    老夫人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哀乐,只道,“你觉得,你所做之事光明正大?”

    谢斐叩首道:“妾身是帮裴府解决了一桩隐患,自然不是坏事。”

    她又说,苗氏和丽蝶儿都是侯府送来的。

    以苗氏对丽蝶儿的憎恨,早晚有一天要将人给折磨死。

    届时,即便丽蝶儿家中随意打发掉,其他各房却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一旦拿此事作梗,四房无人在朝为官,还不是任人宰割?

    老夫人睁着眼,似笑非笑地说,“真是笑话,侯府各房跟我们同气连枝,更应处处照应,又怎会暗行不轨?”

    谢斐道:“哪怕是亲兄弟,也有阋墙之祸。”

    裴大将军一死,只剩下孤儿寡母,和一个憎恨裴家的外姓女。

    裴渊算个废物,喝酒狎妓无一不会。

    萧世蓉又全然不理会裴府兴衰,只顾自己享乐。

    老夫人就更不用提了,她多年避居佛寺,对儿子儿媳,还有这偌大的家产都不感兴趣。

    四房是一块放在平地上,无人看护的肥肉,各房都盯着的。

    总想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饿狼一般冲上来狠狠撕咬一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