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里的党争如火如荼,没有人能够站在中间。

    那日的言豫津看得就非常清楚。

    “可是殿下看陆侯现在走的,是我们可以猜到的路吗?”

    誉王被秦般若问得一怔,嗫嚅难言。

    细细想来,的确如此。

    谁能够想到,刚刚返京的武威侯,先是到御史台状告了名巡防营从五品的骁骑将军,后面报名参加择婿大会,又用不知道哪里来的本金,在京都各大赌坊赚了个盆满钵满。

    传言前几日在京郊的陆侯手上沾惹了不少的血。

    他这种不走寻常路的人,往往是身为统治阶层的皇族最欣赏、同时也是最讨厌的人。

    “殿下现在心里压着最沉的那块石头,是不是庆国公?”

    “般若,你明知故问。”

    誉王心里不由发闷。

    夏冬安稳的从滨州回到了金陵,没有人知晓这位掌镜史究竟查到了多少东西,皇宫里的皇帝陛下保持着沉默,但在很多人看来这是暴风雨降临的前兆。

    秦般若接着说道:“军方是陛下的禁脔,其中的中立者太多,而唯一死忠着支持殿下的那几员武臣,大都是庆国公一系。”

    “庆国公若倒了,您手中就只有笔,没有剑了。”

    誉王眉头皱起,心里更加气闷:“这个本王当然知道。”

    秦般若抬手轻掠鬓边云环,樱唇轻张,道:“所以殿下想要将武威侯抓在手里,尤其是在太子跟越贵妃禁足的这段时间,宫里皇后娘娘已经将那日的事情查的差不多,再加上红袖招跟刑部那边的消息...”

    说到这里,连秦般若都不由为太子这次的大胆行动,感到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