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一旁的周姨娘露出一副温柔关切的表情:“是呀,二小姐,您也知道我再执掌中馈,到底名不正言不顺,您和之耀是府中的嫡子、嫡女,平日府中一应事务比较繁杂,我也唯恐什么不周,不敢去叨扰你们!

    可这次,你要出嫁了,妾身实在是......这才找了老爷,您要是有什么是妾身做不到的,直接向老爷提,他向来都是个宽泽的好父亲,对于你和之耀少爷也是多看重几分的。”

    叶黎鸢眸冷眸扫了拿着手帕擦拭泪水的周姨娘,不禁仔细的将她打量了一遍。

    心下冷笑:

    真的是长了一张巧嘴,本欲懒得理会,在这个叶府里,除了弟弟,她对所有人都是无感的,从来不会去理会这些贪婪丑陋的人。

    奈何

    今天是真的是她自己撞上来了!

    叶黎鸢自认为不是个软柿子,冷眸森森直直的看向周姨娘,冷嗤:

    “呵,周姨娘不去戏剧团真是可惜了,好一番坐念唱打,如果我不是当事人,真的被你感动了,你确实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妾永远都是妾!

    父亲再如何宠爱你,府中人再如何称呼你为夫人,在我这正儿八经的嫡女眼中,你永远不过是个玩意儿而已,往常我不去计较什么,我和弟弟有外祖家,有母亲养着,不在乎叶府几两碎银。

    我们不在乎,也不是周姨娘你不给的理由啊,叶府不过三进院落,主人不过十个,再忙也不可能从我五岁忙到了十五岁吧?

    我所食一日三餐均由院中小厨房所做,我所穿四季衣物均是母亲亲手所缝制,我所花用的每一份银钱借由外祖家送来,我......哦,就连我所住的院子都是母亲的陪嫁,现在已是我的陪嫁了。”

    说完不去管一副委屈至极,几乎要将自己哭晕的周姨娘,转而将冷沉的目光落在脸色难看,仿佛能滴出墨汁来的叶帷。

    “难得,将我们姐弟遗忘了整整十年的父亲,在我出嫁前突然想到施舍一句关怀了,既如此,怎能让它廉价,要求没有,只有一个问题,父亲回答我便好。”

    “什么问题?”

    “叶府集全府之力都在为庶姐准备嫁妆,那请问父亲我这个嫡女的嫁妆呢?

    虽然,你这个官位是靠着我外祖家,和你那三分醉演到我母亲流泪的虚假深情换来的,总不能流传出仕途靠前嫡妻,优待庶女苛待嫡女吧?不知道如果这般,父亲,没了原本的助力,三年的政绩考核你当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