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山的雪,从深秋一直下到隆冬。
山谷之间,偶尔有一只眦鸟横空,引吭长歌。
站在六峰之间穿梭的云桥上,再也看不见那一片山下的桃花林盛景,自然也看不见那一间若隐若现的小院了。
清晨,雪花漫舞。
顾余生站在小院中凝望着灰暗如泣的天空。
青云门悠扬的钟声好似从苍穹深处传来。
紧接着,他腰间的宗门令也泛起阵阵青光。
这是宗门聚集令。
任何人都必须到。
顾余生没有耽搁,从墙上取下氅衣披肩,关上小院门扉,脚尖轻点,宛若飞鸿踏雪泥。
自秦先生走后。
顾余生每日便没有再说话之人,他每日按时吃饭,按时练剑,按时修行。
他过着过去一样的生活。
但他再没有凌空上过青萍山的那一块平地。
苦修,是顾余生心中唯一的念头。
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