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管家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泪,“王爷,老奴三十岁就跟在您身侧,那时您一岁,您十二岁那年,跟着您到了元龙国,多次九死一生老奴没离开过您,请受老奴一拜!”说罢,趴在地上嗑了一个响头不再起来。

    一番话把所有人都弄哭了,特别是子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端王更加生气,“你们哭成这样,是因为本王要死了么?”目光灼灼的眼神扫过每一张脸,“东风,现在就带他们从密道走,去找容景,不走的就打出去!”

    “王爷!”王婆子再次痛哭流涕。

    西风颤抖着音腔,“王爷,属下从十岁就跟了您,从来就没离开过您,让属下陪着您吧!”

    端王不去看他们,放下小黑狗直接进了墨阳殿,

    说实话,将来面对什么,自己也不清楚。那个楚太后摆明了要置自己于死地。杀害楚世勋和楚世杰之时,想过不好的下场,可那也要去做,因为,他害死了自己的母妃。

    他巡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将视线定睛在墙上的梅花图上。

    许久后,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着装有夏雨嫣情书白绢的木匣子,打开墙壁上的一个暗阁,把木匣子和梅花图都放进暗阁里。

    最后,拿着母亲送的陶埙,走出墨阳殿,坐在院子里吹了起来。

    独特的音律发散到王府的各个角落,那婉转的声音不艾不怨,不悲不泣。

    如果说箫是风度翩翩白衣俊朗的书生侠士,那么埙便是一生悲凉、怀才不遇的人间悲者。可端王那暗沉的黑眸似乎看不出任何心伤,反倒是有种看透人间疾苦,走遍沧海桑田的淡然。

    没多久,御林军像蚂蚁一般,把端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御林军统领沈丘带着一队小兵走进王府。

    不等走到墨阳殿,就看到端王坐在轮椅上,腿上放着一个特殊的枕头,枕头上放着肖太妃的灵牌,淡漠的盯着走进来的人,仿佛早已经预判这一切会发生一样。

    沈丘走上前,躬身行礼,“下官奉命捉拿王爷!”

    端王没有说话,转动轮椅朝大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