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洋人的时候,他们敢怒不敢言。

    此时面对凶残到连知府都不放在眼里的赵传薪,他们依旧敢怒不敢言。

    赵传薪瞪着眼睛:“迎春之祭,关乎你们来年收成,如今被洋人亵渎,竟然也不在乎,眼睁睁看着洋人作威作福。活该你们受穷,穷死你们,一群蠢货!刚刚我毁坏洋人神像,你们可见了他们的反应?他们想找我拼命。”

    一席话,说的掷地有声,传遍全场。

    将周围百姓说的哑口无言,说的默默低头。

    赵传薪压根不信这个。

    但他知道这群百姓多半是信的。

    亵渎信仰都无动于衷殊为可恨。

    赵传薪啐了一口,转身又指着何刚德说:“你这知府,见了洋人膝盖都软,还他妈举办什么迎春?上天能眷顾你这孬种?”

    何刚德可不是那些百姓,他豁然上前,指着赵传薪:“胆敢在此大放厥词,你究竟是何人,可敢报上名来?”

    “你听好了,老子叫——赵传薪!”

    刚刚何刚德还满脸气愤,闻言不由得一呆:“赵,赵,赵传薪?”

    “怎么着,你想和赵某比划比划么?”赵传薪发现,刚刚何刚德悄悄遣人去召来了一群持枪的兵丁,偷偷的混入人群当中,隐隐将自己包围。

    说话间,赵传薪将棉袍脱了,换上了内衬刚毅甲的大衣。

    只是身上头上有些痒,好像有东西在爬,这让他很不爽。

    何刚德脑门渗出冷汗:“你,你怎么能证明你是赵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