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道:“赵少年何在?”
军使道:“乃在军中!其状若不支,皆令入营歇息,以粥养之。”廉颇问完,挥手让军使退下,道:“其语不可妄言,日内不得出府!”军使应喏而去。
军使离开后,四个人陷入沉思。平原君问道:“其言实耶,虚耶?”
廉颇道:“察其言未之虚也。唯其所言皆非实见,但闻之于幼童,虚实难知。”
平阳君道:“他者或有所虚,长平军败,必无虚也。”
平原君道:“长平若败,秦必入邯郸,如之奈何?”
虞卿道:“秦人击杀赵人四十万,自伤者亦必众。两败皆伤,而赵尚有余力以自保。秦若攻之,是自取其败也。”
廉颇道:“勿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备也。秦人纵不来,吾不可不备。”
平阳君道:“长平四十万,犹不可当。邯郸将何当之?”
廉颇道:“滏口险要,可以坚守。但得精兵万人,彼虽十万,不得过也。”
平原君道:“如此全赖廉卿。”
平阳君道:“但守邯郸,上党终为所患。且上党之失也,而曰能守邯郸,非其计也。”
廉颇有些气愤地道:“宁勿请和乎?”
平原君道:“虞卿何计?”
虞卿道:“战与和,国之二端,非可执一。惟今之计,乃在打探长平实情。”
平阳君道:“赵今亦请退矣。赵军纵不败,不得接济,亦必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