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伶再度被拍飞。

    如此接连尝试四五次,陈伶还是没能成功,他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喃喃自语:

    “是因为我对戏曲了解的不够吗?还是没法产生信念感……等等,如果只是要代入角色,似乎没必要在这几个唱词上死磕?如果我试着扮演别的角色呢?”

    陈伶回想了一下至今以来,让他最印象深刻,了解最深的表演片段……最终,一个画面涌上他的脑海。

    “也许……这一段可以?”

    陈伶在礁石上站定,看向咆哮而来的第二十四叠巨浪,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他缓缓闭上眼睛。

    他的眼前漆黑一片,但随着他的思绪逐渐回溯,一个让他毕生难忘的场景,缓缓浮现在身边。

    大雪。

    宅院。

    染血的舞台。

    他披着大红戏袍,从满地破碎尸体的屋中,缓步迈入鹅毛大雪。

    三道惊恐的身影坐在雪地间,随着他的靠近,拼命的想要向后退去,但双腿却像是用不上力般,浑身都在颤抖。

    陈伶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他知道自己该是怎样……一张红妆似杏,眉尾似钩的“旦角”脸谱,正贴合在他的脸上,那是陈宴的脸。

    他在代入陈宴!

    愤怒,杀意,绝望,挣扎……熟悉的感觉涌上陈伶心头,大红的袖摆轻轻抬起,一段极具穿透力的戏腔回响在宅院上空。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