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心道,这人神经病啊,我不想他难道想你?
季符离一下午都没来。
顾浅被岑沐年抓着手练了一下午毛笔字,直呼手酸。
同岑沐年比起来,她整个人小小一只,被圈在怀里不敢乱动生怕触碰到了,奈何岑沐年的呼吸端的那叫一个炽热,喷在顾浅脖子上,叫她心猿意马。
“那个,定远将军,其实我已经学会用毛笔了,不需要这样辛苦将军抓着手练字。”
“不行,你的字太丑。”
“没关系,我需要写的字不多,只要会认字就行。”
岑沐年沉着脸不接话,手上力道一分没卸。
顾浅有一种错觉,他此刻像一只过分热情的边牧。
她轻轻叹了口气,笑道:“虽然不知你为何对我如此好,但我还是要跟你交个底——这副身子被人长期投毒,如今毒性已入肺腑,神仙难救。我时日无多,且无子嗣,帝位终将是醇亲王的……”
顾浅顿了顿,转头对岑沐年说:“你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属实无益。”
她这一番话,既是坦白,也是试探。
若岑沐年真有野心,就该收起虚情假意,弃了顾浅转而投向醇亲王。
岑沐年眉心动了动,眸子里散发出锋利的光芒,最终都散去,声音较之前温柔些:
“安心练字。”
天擦黑时,顾浅将皇室宗族之中适龄女子的名单给了岑沐年,他顺手就给姑娘们定好了婚配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