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将炭炉搬进来,冻死了!”顾浅抱怨一声。

    内监们急忙将仙鹤银熏炉搬至殿内。

    东方颀起身将莺歌绿奇楠装入檀木盒中,交与宫娥手中。

    小厮麻利地收拾好各种器具装入提笼,与东方颀一起再度跪拜,辞别女帝,一同出了宫。

    东方颀出得宫来。

    其妻徐氏在宫门口等他,虽然天晴也无风,但外头寒意依旧刺骨。

    二人先后入了马车内,徐氏满眼期待地问:“如何?陛下喜欢吗?”

    东方颀默了默,说了两个字:“还好。”

    他也不知为何,陛下明明一直很喜沉香,今日见到莺歌绿奇楠这样的珍品,却一副不过尔尔的脸色。

    难道说,陛下厌倦了他,也厌倦了奇楠?

    这……这说得通吗?

    徐氏见他脸色淡淡的,又问:“你有没有问陛下喜欢什么样的香?我家祖传的调香手艺,不管是失眠还是体寒,都用得上!”

    东方颀想起方才在宫中,两人相距数十步,陛下神色冷漠高高在上,他想说的话根本就问不出口……

    这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让他彻底认清了两人身份的天差地别。

    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天差地别。

    只是他被富贵迷了眼,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才做出了后来的许多污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