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监退去后,顾浅将荷包扔在桌上,问岑沐年:“你怎么看?”
岑沐年瞟了一眼荷包,上面的锦缎磨了毛,绣线也断了几根。
“醇亲王不许他一同去,他便来求你。”
顾浅纤眉一挑:“我当然知道顾秧不让他去。也许是嫌他麻烦,也许是单纯不想他开心。我是问,伯礼那孩子想去秋猎……他为什么突然要去秋猎?”
秋猎不同于春猎,那是真枪实弹地干,一个不小心容易挂彩,甚至丢命。
猎场凶险,他一个十岁的孩子去干什么?
岑沐年眯了眯眸子,摇摇头:“我对那孩子没什么印象,只知醇亲王并不喜欢他,一直冷待。”
这事顾浅早知道。
她想,既然冷待,总不会额外花心思给他聘请名师教他骑马射箭。那孩子既知自己骑射不精,还要去猎场?
他是有什么想见的人?想做的事?
一个常年被关在王府里长大的、不受待见的孩子,会想见谁呢?
没一会儿,内监带了个全身盔甲武装的侍卫来到门外。
“陛下,人带到了。”
顾浅抬了抬眼皮:“进来回话。”
侍卫撩开珠帘进来,单膝跪地,还未拜礼,便听到女帝问:“伯礼的东西是你接的?”
“陛下万安!”侍卫双手抱拳道,“回陛下,是属下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