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摩擦起来就没有刚刚那么煎熬了,阮昕仪只用了一会儿的功夫就解开了自己手腕上的绳子。

    她忍着疼痛坐起身,看着脚腕上的绳子轻蔑一笑!怎么?这绳子绑的这么敷衍是因为相信她无论如何都解不开手腕上的这个吗?

    她快速的扒拉开了自己身上的束缚,恢复了自己的行动能力。然后,跌跌撞撞的向着那串脚印的方向追了上去。

    ……

    年久失修的楼梯扶手上是斑斑驳驳的一片又一片的漆面和打斗中断了面的栏杆,翘起来的漆面像是锋利的刀子一样从阮昕仪的手掌中一次次的刮过。

    阮昕仪强撑着身体一步一步的拾阶而上,头上、脸上的汗珠也大滴大滴的往下滑。

    她不知道自己往上爬会不会找到阮昕优?

    也不知道把自己丢在下面的人是不是跟抓走阮昕优的人是一伙儿的?

    更不知道阮昕优现在到底好不好?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吓到?有没有……

    阮昕仪越想心里越慌张,越慌张脚下的步子越是迈的大。

    有几次她都差点把自己摔成狗啃泥。幸亏有破烂但勉强还能起点儿作用的栏杆撑着,才不至于让她当场把自己磕死在这缺了口的台阶上。

    在她咬牙爬上八楼的时候,她终于耳力灵敏的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一群男人举起酒杯干杯祝酒的声音,又像是一群女人调笑讥讽的声音,还有一些人隐忍哭喊、求救的声音?……

    她的脑海中闪过了阮昕优昨天哭的像只花猫一样的脸颊……

    她顾不得那么多,拖着沉重的身体‘噔噔噔’的就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向上奔去。

    在看到楼梯间里快要掉落下来的‘19F’的标识牌的时候,阮昕仪终于确定了那些声音的来源处,也在一瞬间估算出了发出声音的具体人数。

    到了现在她才不得不先停下来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