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鹭等人蹙着眉看向陈玉皎。

    陈玉皎还没有说话的时间,战寒征周身就已弥漫出一股寒意:

    “怎么?本王连你们也命令不动了?”

    他扫向婢女们的目光,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的确,再是公主的人,也只是婢女,毫无品级。

    而战寒征是凯旋而归、如日中天的定西王,位列王侯。

    春鹭与夏蝉无奈,只得放下水暂时退下。

    府医已走到侧屋的桌前提笔开始写药方。

    战寒征那峻拔的身躯伫立在床边。

    他垂眸间,尽是陈玉皎那副昏昏欲睡、薄汗发热的模样。

    向来冷漠的男人,竟破天荒拉了个椅子在床边坐下。

    他久经战场的粗粝大手,拧了帕子为陈玉皎擦拭额间、脸上的汗。

    动作没有对女子的柔情,只有公事公办。

    “别误会,父亲之过,我定严惩,予你公道。”

    他的嗓音公正磁性又带着安抚。

    陈玉皎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他身型很昂藏,几乎完全遮住了外面照射进来的光。

    由他身上投射下来的阴影近乎笼罩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