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僵持不下,片刻,郑晚瑶慢慢撩开帐子,两眼冰冷,仿佛含了一层秋冬时节凝起薄霜。

    “要查看也可以,但我不会平白受人冤枉,若车中没有奸细,你就按罪论处。”

    张恕面无惧色,以为这只是恐吓之词。

    “倘若真有些蛛丝马迹呢?”

    郑晚瑶心头涌起一丝讥诮之意,几乎惹得她发笑。

    有了前车之鉴,齐栎还是不长记性,妄图在百姓面前叫她丢脸。

    反正颜面尽失的,不会是她。

    少女忽而朱唇轻弯:“若真有什么,我自然也按罪论处才公平。”

    众人无不侧目瞧她。

    这女人莫不是疯了吧,如今还笑得出来?

    秋蕊气愤地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一一瞪回去,这帮蠢货,很快就要自打嘴巴子了!

    “郑君果然好胆魄,那小人便冒犯了。”

    张恕拱拱手,嘴里说着冒犯,动作却十分利索,上车一把将帘子撩开。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往车内看去——

    只见宽敞明亮的舆架内,一男一女端坐其上。

    郑晚瑶宝带轻裘自不必提,旁边那名男子便是当日在以剑开道的暗卫,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张恕不甘心,走近些又扫量了一圈,连罩着桌布的软烟纱都翻上来看了,桌下一片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