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三大行之一的渣打银行。

    祈付的那一栏,唐觀棋三个繁体字根骨利落有力。

    每个字都对了,他有特意看签名册,不是听钟家人叫她才叫得出她名字的。

    她有些震惊,心跳快到仿佛几公里外都听得到。

    下方金额是二十万整。

    她用支票一端轻轻点向自己,不敢置信试探着,意为是给我的吗?

    男人的视线疏离薄淡,从容合上沉黑外壳的万宝龙钢笔,却没有想拉近距离的意思:

    “港大的学费,一年十七万。”

    言下之意,二十万刚好够她度过整个大学时期。

    她拿手机打字:“应先生,这太多了,我不能收。”

    他只摆脱关系的一句:“二十万对我无足轻重,我经常资助后辈读书。”

    她沉默片刻,终于轻轻躬身表示谢意。

    也许这对于应铎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他们本就是两个阶级的人。

    她走出两步。

    突然听见男人的声音不经心响起,却是站在高位的,让人无法拒绝:“夜深了,我让人送你回家。”

    她停住脚步。

    应先生的和善美名,她早已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