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为自己求情,顾幸心中下意识的戒备了起来,这老头可不是啥好人啊?

    “臣附议,”吏部尚书董叶青此时也站了出来:“逍王年幼,若挨十下板子,恐怕至少半月下不来床,还请陛下息怒。”

    宫中用来打人的板子,说是板子,实则乃是军棍,每根长一丈,粗细有成年人手腕粗细。

    若是打瓷实了,就顾幸这种细皮嫩肉的存在,能直接要了小命。

    哪怕是长年在军中风吹日晒皮糙肉厚的存在,挨上十下,几日内也得下不了床。

    “这逆子玩心太重,若是长久放任下去,岂不是和普通市井纨绔一样,”老爷子怒意不减:“今日朕非得好好治治他不可。”

    “拖下去,打!”

    “哎,父皇,儿臣想到了想到了,”眼看老爷子来真的,顾幸也不敢继续糊弄了,急忙叫喊道:“儿臣有一策可解国库入不敷出的压力。”

    十军棍,打自己,禁军肯定是不敢打瓷实了,但若是真的挨了十大军棍,痛那是一样的痛啊。

    “慢着,”老爷子这才挥手喊道。

    两名禁军动作一松,同时各自神色也松了不少。

    自古伴君如伴虎,这种打皇室成员的活,向来是最不好干的。

    谁也不敢保证,皇帝他老人家是真怒还是假怒。

    若是真怒,打轻了,自己会被责罚。

    若是假怒,自己又怕打重了,回头就挨了刀子。

    顾幸重新站了起来,心中长舒一口气,还好悬崖勒马尚未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