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瞧老奴这个记性,说的都是什么胡话啊!该打,该打!”

    伍慈抬起手来就要往自己的脸上抽,周雅拦住伍慈,“公公这又何必,青然只怕是九公主听了心生误会,平白的给我自己找了麻烦。”

    “是是是,奴才这岁数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还望周家主不要介怀。”

    伍慈满眼歉意,周雅只是摇头。

    她并非是想要为难伍慈,只是要把这话说明白罢了。

    伍慈是拓跋钮祯的贴身人,谁知道这到底是寻常的无心话语,还是刻意的试探?

    在这里宫里,即便步步小心,都免不了有纰漏的时候,何况是面对王上的身边人,更是要随时警惕。

    两人闲聊间,已到了拓跋钮祯面前。

    这会儿拓跋钮祯坐在御座上,那狭长的眼微闭着,虽未看向周雅,可那周身的怒意却是铺面的向人袭来。

    “周家主,请。”

    伍慈请周雅坐下,拓跋钮祯直接把手腕递了过来,周雅探了脉,“怒急攻心,陛下何苦生这么大的气?”

    “齐征打了朕的女儿,依青然看,朕当如何处置他啊?”

    拓跋钮祯倏地睁开眼,那一瞬间蹦露出来的是杀意。

    周雅虽是心惊,却故作平静的道:“那是陛下的家事,青然怎敢妄言。”

    一句‘家事’把拓跋钮祯即将出口的话硬生生的给噎了进去,好一会儿他才咬着牙道:“虽是朕的家事,可他打是北国的公主,打的是朕的脸面,你叫朕如何当家事来处置?”

    “那陛下直接把他杀了不就得了。”

    周雅满不在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