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顿,只笑道:“看你表现。”

    沈庭的表现一如既往良好,他就像几年前和她在一起一样,最大化地为她提供情绪价值。

    有时候唐挽差点以为,其间发生的一切只是错觉。

    他们偶尔去警局看看警方追捕梁岑木的进度,梁岑木如惊弓之鸟,藏起来之后就再没现身。

    他毕竟是个重生者,知道许多罪犯安全的藏身点,老练得很。

    唐挽最近变得有些苦恼,原因就是姜澜芳来找她的时间大大增加,要么就是看她画画,要么就是给她洗手作羹汤。唐挽冷着脸推开刚出锅的燕窝,抬眼盯着她:“妈,只要你一天不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警方,我就一天都不想看见你,所以麻烦你走。”

    姜澜芳没有了以前的傲然,她很忐忑地看着她:“挽挽,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

    唐挽干脆不说话了,径直离开。

    恰好沈庭来接她了,她上车就走。

    今天沈庭陪她去鬼屋探险,他见她玩得开心了,厚脸皮向她讨个礼物。

    唐挽大方地挥挥手,表示让他尽管说。

    沈庭笑着搂住她,道:“挽挽,我想要一幅画。”

    她警惕起来,瞪他一眼:“之前你当模特那幅吗?那不行。”

    “不是那一幅。”他声音放得更柔和,也很轻:“是黑色的那个。”她愣了愣,清澈的眸子微微睁圆,失神地望着他。

    他一瞬间心如刀割,忍不住收紧手臂,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挽挽,和我去看看心理医生,好吗?”

    她抿着唇,缓慢地摇头,对他道:“我没事的,以前看过,早就没问题了,至于那幅画……它只是一种发泄,没有别的含义。”

    他不相信,她无奈地叹口气,举起右手想发个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