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嗓音很软:“我口味变得好怪啊,不想吃饭,想吃稀奇古怪的东西。”

    谢珩脸色变得严肃,他捏了捏她的鼻尖,正声道:“我待会儿就把那海棠先拿走,等我问过老大夫,若无危害,你才准吃。”

    唐挽孕期三个月的时候,口味才变成真的古怪。

    她跟着谢珩回家的时候,路过一家散发臭味的小摊,指使谢珩帮她买一串。

    现在已经调任正六品刑部主事的谢珩,向来波澜不惊的面容出现一丝裂痕,他指了指那边,问:“挽挽,你是说你要吃……臭干子?”

    唐挽点点头,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

    爱妻心切的谢珩只能去买了,回家之后唐挽迫不及待地打开来吃。

    谢珩面色复杂地站在一边,想起她平时对这东西敬而远之的模样。

    后来锦哥儿闻着味过来了,谢珩还目睹了唐挽和锦哥儿抢吃的情景。

    谢珩忍着笑,把锦哥儿拎走,“要吃自己去买,就在前面朱雀街。”

    锦哥儿瘪了瘪嘴,不解地道:“以前小婶婶都不吃这些的,都是我吃。”谢珩想了想,沉吟片刻,“不是你小婶婶想吃,是你堂弟堂妹想吃。”

    自打谢珩升任,他就得每日上朝了,特别是大朝会的日子要格外注意提前去等着。

    每天从温柔乡里出来的时候,谢珩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在偌大的朝堂上,他还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官职,也轮不到他禀报什么,但隐隐有各类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兴许是皇上有意在各官面前提拔他,这次特意提了他先前在御书房中对奏的律法策论,还让他协理刑部尚书处理近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官府私吞官盐案。

    这不知触碰到了谁的利益,之后的几天,谢珩先后接到来自各个官员和皇子似是可非的拉拢。

    谢珩盘算了一下,让唐挽这些天不要去店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