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无奈,只好点了更勇锐的徐翕领精锐一百为本部先登。

    而最后,他徐翕终不负所望,只靠着一把抓钩绳索,就爬上了城头,将他们右丙部的旗帜插在了牟县城头上。

    李大目部的王罕、于禁部的昌豨都身先士卒,但还是慢了徐翕一步,丢了先登之功。

    这时候就看出王罕和昌豨的不同了,昌豨在城头上清扫宿在城头的兵站时,王罕就已经带兵直下城头,在杀散了一波睡眼朦胧的牟县兵后,直接开了城门。

    然后昌豨在城头上看到本部兵源源不断的从王罕开的城门杀入,悔得直拍脑瓜子。

    牟县,破了。

    ——

    “城破了,贼进城了。”

    当巡兵一路奔到县寺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地狼藉,七七八八的贵人们都躺在厅内的里,鼾声如雷。

    他好不容易在这些醉汉中找到了县尉,但不管他怎么叫,县尉大人就是不醒。没奈何,巡兵就接过案桌上的一瓦清水,泼醒了县尉。

    李义被水一激,立马就醒了,刚要骂,就听到眼前这兵子说什么,城破了,进贼了。他当时就不相信,刚要训斥,但就看到不断有残兵一路狼狈地涌入县寺,嘴里都在喊:

    “城破了,进贼了。”

    这下子,李义仅剩下的酒意都没了,他立马就翻着身起来,但脚一软,又跌坐在地。等再想起身时,发现不仅自己身子动不了,就连嘴也歪了,想要说话却只能留一地口水。

    但李义的意识是清醒的,他不断瞪着眼,示意那些个巡卒们赶紧将他拉起来,但可惜,他这边一瘫,那些个兵子哄然就散了。

    完了,完了,县尉大人也中风了,各自活命去吧。

    只留下这县尉李义,在满地狼藉中不断蠕动,他的眼角还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就一天,就差一天啊。真的是白喝了这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