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还想替方萌求情的话,因为时恪这句话,硬生生梗在嘴边。

    她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也不该仗着时恪念她旧情,就跟他提一些无理要求。

    当年时家给她钱,让她提供照顾时恪的服务,他们之间的雇佣关系合法,根本不存在时恪欠她人情这一说法。

    她也知道方萌身上有很多缺点,确实应该接受一下社会的毒打。

    方萌多嘴多话冒犯了时恪,就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但她又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方萌死。

    时恪看着欲言又止的方姨,自嘲的勾了勾唇,“说到底是你们姑侄俩的私事,是我冒犯了。”

    不管当初方姨对他有多好,他现在再怎么尊敬她,努力把她当成一家人,他们也不是真正的一家人。

    一家人,不会用害怕眼神看他。

    时恪说完这话以后,掸了掸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起身离开。

    “今天是我唐突了,下次来之前,会提前打电话。”

    他说是这样说,但是方姨知道,他这次走了,以后就不会再来了。

    方姨下意识的追了两步,但那声挽留他的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时恪头也不回的离开小饭馆,他身姿颀长挺拔,却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寂寞孤独的悲凉感。

    他突然发现不用戴着虚伪的笑脸面具,挺轻松。

    有时候感情这种东西,还真不是付出就会有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