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柳思远的魂灯到现在还安稳亮着,所谓大师兄会出事的论断,也仅仅是薛旻不知所谓的预感。

    “……”看着跪在殿中的薛旻,齐怀善神色晦暗。

    他好像想说些什么,但始终没能说出口,只对秦双雁说出一句“照顾好他”,之后便像是被抽空了身体里所有力气一般,拂袖离开了。

    殿外。

    一群弟子趴在殿门口,扒着门缝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说什么呢?”麻子脸师兄皱着脸道。

    他已经在这儿蹲着听了半天了,腿都麻过两轮了,愣是连半个字都没听清。

    “你耳屎把耳朵眼堵住了吧?让开让开,这种时候还得是我来。”大鼻子师兄上前推开他,自己迫不及待地凑了上去。

    麻子脸纳闷起身,好像还真怀疑是自己耳朵的问题,歪头用手掏了自己耳朵眼好几下。

    “师弟,你那时候不是跟二师兄在一块吗,”他走到在一旁闭目养神的迟重林身边,搭话道,“他那时候发生什么事了?这么些年我还是头一回见他那个表情,吓死个人。”

    迟重林停下灵息运转,睁眼摇头,撒谎道:“我也不清楚。”

    麻子脸哦了一声,点点头,苦闷地托腮蹲下了。

    迟重林瞥了一眼紧闭的殿门,再次合上双眼。

    他知道此时的状况与游历在外的柳思远有关,但既然这件事齐怀善没有选择公开,那他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想起薛旻最后说的那句话,迟重林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不靠任何通讯联系就能察觉到对方正遇到危险。

    这算什么?心心相系的灵魂感应,还是他们之间有某种可以通感的法器?感觉好像很实用的样子,关键时刻确实可以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