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听明白了,刘掌柜您这趟来,不是来做买卖,而是来施舍善心的。”

    张四娃嘴角牵起一抹苦笑,但那笑容中却满是冷漠与不屑,“多谢贵酒楼的抬举,只可惜我们张家的人,既不当乞丐,也不做那低三下四的勾当。刘掌柜,您还是请回吧,再耽搁,我可就要动手请客了,到时候场面可就不那么好看啦!”

    刘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那双小眼睛瞪得滚圆,仿佛无法相信几个乡下的普通人竟敢如此直接地拒绝他。

    他眉头紧锁,转而将不满的目光投向徐莉云,语气中带着警告:“徐莉云,我们少东家派我亲自登门拜访,已经是给你们张家极大的面子。若再这般胡闹,只怕将来后悔莫及!”

    徐莉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话语中满是讽刺:“山悦楼好歹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字号,怎么派出的谈判代表竟是如此不通人情的家伙?若是主人不管教,我这粗浅的拳脚功夫,倒是愿意代劳一番。”

    语落,只见她身形一动,迅速抄起院中的一把扫帚,直直地朝刘掌柜脸上挥去。

    刘掌柜躲避不及,脸颊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扫帚,顿时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

    这一击激起了刘掌柜心中的熊熊怒火,他本想夺过扫帚反戈一击,却惊讶地发现,眼前的妇人仿佛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别说抢夺扫帚,就连抵挡都显得力不从心。

    一时间,这位堂堂的酒楼掌柜,只能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幸亏张家人并不想让事态进一步扩大,五娘及时打开了院门,刘掌柜才得以趁着混乱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否则,他恐怕还要在这院子里多吃些苦头。

    来时的趾高气扬与离去时的狼狈不堪形成了鲜明对比。

    刘掌柜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头发散乱,脸上更是添了几道血痕,仿佛刚从一场混战中侥幸逃脱。

    临出门前,他仍不甘心,对着张家的院子留下了一句狠话:“不知好歹,你们就等着瞧吧,以后给我小心点!”

    徐莉云闻言,手腕轻轻一抖,手中的扫帚如同离弦之箭,嗖地一声飞出,正中刘掌柜的额头,给他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肿块。

    刘掌柜哪里还敢多言,一溜烟儿地跳上了巷口等候的马车,仓皇逃离了现场。

    这一场风波,自然惊动了周围的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