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事情根本不以他的意识为转移,赵端一说不错,底下立时有一帮大臣附和着说,此举可行。

    这帮人便是传闻清流,中立派,赵待郎便是其中之一。

    窦广山也赞同这个方法,毕竟他们也知道秦培在民间的名声有多‘臭’,只要说当初这件案子是秦培主审,恐怕就会有很多百姓站到他们这边。

    至此,只有秦培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从垂拱殿出来,文舒长舒了一口气,接下来的事情会如何演化她不能确定。但她不后悔来敲登闻鼓。

    毕竟被动的等别人来救,十分不可靠。

    如今案件的决定权已经给到了民间,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做,才能将舆论最大化的导向自己这边。

    回到家时,天已近午。

    文舒拿出路上给王玲带的‘雪泡缩脾饮’,并把上午发生的事说了。

    听到她去敲了登闻鼓,王玲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缩脾饮都顾不上喝,拉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你没事吧,没被打吧?”

    “没有。”

    “真的?不是说敲登闻鼓得先杖二十吗?”

    “那是监察院里的登闻鼓,我敲的是宫门外的登闻鼓,不用挨打。”

    王玲挠了挠头,“有什么区别吗?”

    她只听说过敲登闻鼓要挨打,倒不知道监察院里还有鼓。

    “当然有,监察院那面鼓专门受理小案件,但为防百姓鸡毛蒜皮的事都找官家,所以设置了先杖二十再面圣的规定。”

    这个王玲知道,据说本朝太祖受理的第一件案子,是一个老丈丢了猪。太祖当时倒也还算开心,乐滋滋的出钱将这事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