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免段二爷在她下来之后再兴风作浪,掣肘她这个手脚不灵便的人,是以下来之前,她又改掌为刀,在他后脖颈狠狠砍了一下。

    这一记虽没把段二爷直接劈昏,却也让他头晕目眩,手脚发软,一时间起不来身。

    刘都头在旁看得侧目,万没想到这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娘子竟也懂这等手段。

    这种直切要害的击术他们在军中常用常练,但这样一间小小茶肆中的普通小娘子也会,不免令人有些惊奇。

    “小娘子好手段,可是学过武?”他心中好奇,嘴上便问了出来。

    文舒正踉跄着从段二身上下来,闻言点头道:“学过几日。”

    “难怪。”刘都头赞了一句,正欲说话,这时却听得去搀扶文舒的赵娘子惊叫道:“呀!怎么出血了!”

    文舒瞥了眼掌心被鲜血染红的布条,苦笑道:“用劲大了些,裂了。”

    “这可如何是好,小娘子可带药了?!”赵娘子急问。

    “没有。”文舒摇头。

    “那怎么办?要不我送小东家回城吧,这血一直流可不行。”说着便去解身上的围裙。

    这时刘都头身边一直低头喝茶汤的老者,突然起身道:“莫急,且让老夫瞧瞧。”

    “老丈是大夫?”赵娘子看着他,疑问道。

    “李老是老军医,最擅治跌打外伤,娘子放心。”

    闻言,赵娘子忙笑道:“那敢情好,如此就劳烦先生了。”说着,将文舒扶了过去。

    老者笑了笑,左右抓过文舒的胳膊,右手手指轻轻将掌心包着白布微微掀开一角,略微看了几眼,便放了下来。

    “无碍,虽是裂开了,好在不算大,用手捂一会止止血,再把这瓶金疮药洒上,这两日别沾水别乱动,不日就会结痂,再过个两三日便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