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痛苦的阴影之梦里都有越冬作为美好的符号潜藏其中,而越冬的幸福之梦里却找不到自己的丝毫踪迹,有童年时代言笑晏晏的母父,有庆祝生日的朋友,甚至有打招呼的路人,就是没有自己。秋山卷进了妒忌、不公、失落的漩涡里。本来还对自己最后向强奸犯妥协,迷失在快感之中感到歉疚,仿佛精神出轨一样,但现在这种负罪感荡然无存,只残留自己被伴侣的幸福灼伤的感觉。

    越冬很钟意这份礼物,也只有纯白无辜的越冬配得上这份礼物,不用像秋山那样面临“照妖镜”处刑般的窘境。越冬甚至可以将那些如同圣诞雪景水晶球般的梦展示到奢品店的橱窗,坦荡地给每一个路人观赏。

    越冬吻了吻秋山的脸颊:“谢谢亲爱的!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等发情期你就知道了!”嘴角的果酱蹭到了秋山脸上。

    秋山用纸巾擦了擦脸,说:“不客气。我也很期待。”其实无非就是穿一些恶俗的情趣内衣罢了,秋山只能假装自己被诱惑到了。在中学热恋时期,初尝禁果时,秋山就发现自己并不重欲,或者说,对侵占Omega的身体没有太强烈的欲望。只是为了讨好喜欢的人,自己不得不遵循传统的做爱方式。但就算是自己被迫占据主动位,性器插进对方后穴里耸动时,秋山的快感来源也不是被肉壁吮吸的阳具,而是自己的女穴不经意地在对方会阴处磨蹭。用粗俗的话来讲,就是“磨逼”。

    越冬给秋山的玉茎口交时,也会注意到那个翕张的艳红女穴,但只是浅尝辄止地提一句:“你这里也会有感觉吗?我可没办法帮你哦。”秋山能感觉出越冬不喜欢自己颓、弱、柔的样子,对自己另一个器官的欲望也视而不见,所以只能以强悍之姿在Omega身上耕耘。

    ——或许让我穿那种黑色蕾丝文胸,丁字裤,我还能更兴奋一些。古怪的想法突然在心里冒出来,秋山都有点无法理解自己了。

    “我想移民到帕星哦,反正我大学专业就是帕星语,现在重新学也算有基础。留学中介说,明年春天我通过语言考试后就可以申请帕星的学校,读两年书再参加三年工作就可以拿永驻卡啦。”越冬忽然说道。

    ——那我呢?我丢掉这里的工作陪你去那个幸福国度吗?

    秋山摘下自己的银丝眼镜,迟疑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在诺瓦星只能当当幼师或护士,因为我在帕星待得更开心,因为我也想像你这样发挥自己的专长,因为我想尝试生命更多的可能性……总之有很多很多个理由,希望亲爱的批准!而且你是我法律上的伴侣,你不需要学帕星语也可以跟我一起移哦。麻烦事就包在我身上,你就等着拎包入住就行了。只是我又要工作又要学习,压力比较大,最近半年的家务事就拜托你一个人承担啦!”越冬的眼睛晶亮,充满勇气的话语如同火柴一样擦亮了他的心。

    秋山没有力气拒绝他眼睛里的星辰,只能苦涩地笑着点头了。

    随着Omega发情期的临近,秋山感到越来越焦躁无力:自己的情欲之河已经干涸,活塞运动有什么意思呢,我不过是越冬的一根按摩棒。

    “你们这种人是怎么做到看到色情符号就发情的?”秋山同意了春风的好友请求。

    “虽然我现在说这些,你已经不相信我了,但我确实只能对命定的人有感觉,并不是纯粹的感官动物。”春风莫名诚恳道。

    秋山自动忽略“命定的人”这种煽情称呼,而是追问:“那你代入一下他们呢?”

    “我没研究过,如果你最近阳痿,没办法满足自己老婆,我推荐你吃点春药。”春风发来了几条链接。

    “你这么熟练,难不成经常阳痿?”秋山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