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涵的眼珠转了转,思考他话中的含义。他这人说话也是七拐八弯的,她以前常被他绕进去,现在多少学到点皮毛。

    她感觉,或许是真的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按照她原先的计划,她肯定要整治对她不够忠诚的员工,可对着他那张脸,她总觉得这个念头有些狂妄。

    她T1aNT1aN唇,说:“嗯,有好几个。”

    晏澄凝神静听,眼眸里的一团黑愈发浓厚,他g脆挑明了,“怪不得有人天天给你送花。”

    阮知涵的预料是,他会旁敲侧击,没想到他开门见山,这可就让她头疼了。她一听到关键词,应激地挺直背部,又感觉似乎太过明显,一点点松懈下来。

    “不是天天,”她说着,脑子捕捉到某个盲点,“你怎么知道有人送我花?”

    晏澄不怕跟她挑破天窗说亮话,“你不是说过吗?你身边有我的人。”

    他理直气壮地说出来,阮知涵反而不好应付,她下意识地m0头发,几秒后,窘迫地收手。她指着他,“你监视我。”

    晏澄很平静地说:“是你同意的。你以前不在意,现在这么防着我?难道你有别的男人?”

    阮知涵闻言,慢慢地,脸颊泛红。她的谎言是纸糊的,他还尽往最薄弱的地方戳,她矢口否认,“没有,都说了是朋友。”

    他不打算就此放过她,“黎清凡也是你的朋友。”

    晏澄永远记得那事。他在国内,她每天跟着他转,嘴甜得能掐出蜜来,常黏着他,甚至要他帮忙r0u小腹。他一出国,她立刻去交男朋友。几个月过去,才跟他说她虽然喜欢他,但有点忘了。

    若非有前车之鉴,他如今不会这么紧张,竭力要把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阮知涵没有真实感受过他内心的挣扎,她不理解,并因此忆起她对黎清凡的愧疚,不禁有点生气,“你提他做什么?我为了你跟他分手了,后来也没有任何联系。而且已经过去好多年了,你还提他。”

    晏澄冷眼瞧着,她美丽的面孔上布满焦急的情绪,他知道,她没有真正忘记过那个人,而她更没有改变过她的本X。

    他说:“我说了一句,你能顶我十句,是为他,还是为别人?”

    晏澄的洞察力之敏锐,阮知涵暂时难以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