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白叫他回房睡觉,他的房间原样没动,小醉鬼答应得好,转头就钻进配套的浴室放水吹泡泡玩鸭子。

    砰的一声。

    程砚白循声去问罪,一开门就是铺天盖地的沐浴泡泡,不知道还以为玩的是干冰灭火器。

    “哥。”坦诚相见的苏寄雪大剌剌地箕坐在地,揉着脑袋向他伸手。

    “拉我一把呀。”

    苏寄雪在空中晃手,程砚白一动不动。

    “嘶,哥,脑震荡了。”

    程砚白后知后觉地援手,头却像被谁勒令似的僵硬地拧到侧边。

    苏寄雪眯着眼,笑了笑,冒上来一点咕嘟嘟的坏水。

    手搭上去,却不是借力,而是要拉人下水。

    可惜程砚白眉头都没皱下,手臂发力,把人硬捞起来了。

    苏寄雪临时变通,借着惯性栽进程砚白怀里。

    他醉醺醺的脑袋正得意地想着了不得的大道理。

    这叫什么?这叫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程砚白揽着他的腰,防止他又摔倒,扯了旁边的干毛巾,边给他擦头发边说:“都这样了你还自己洗澡。”

    这话让苏寄雪听出点言外之意:“不自己洗,那哥哥你帮我洗吗?唔,来吧哥哥,我其实没洗好。”

    他胡言乱语地豪气干云,说着让程砚白帮他洗,手却不老实地钻研程砚白的衬衫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