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而磁的声音顺着耳畔的风声漫了过来,宴宁心跳蓦地一滞。

    晚风徐徐,脸颊泛起的红还来不及攀升至令她感知的热度便被吹散,她将手搭在他掌心上,“你怎么来了?”

    谭宗南将她的手攥在手心,轻轻捏了捏,目光投向别处,“顺路。”

    “哦。”晏宁点点头,“文叔呢?”

    “我让他回去了。”

    似乎在外面站了很久,他的掌心凉丝丝的,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宴宁也觉得有点冷,用空着的手搓了搓手臂,“手这么冰,怎么不在车上等着啊?”

    谭宗南没回话,cH0U出手,将外套脱下,搭在她肩上,“上车吧,晚上降温了。”

    宴宁上车系好安全带,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对了,你知道今天MASA的负责人跟我说什么了吗?”

    “什么?”谭宗南启动了车子。

    宴宁正了正坐姿,开始说罗安对她如何如何赏识。

    谭宗南侧目看了她一眼。

    她似乎格外开心,嘴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像是得了老师夸奖迫不及待想和人分享喜悦的孩子。

    路边不断后退的光折sHEj1N她的眸中,散发出流光溢彩,就像是漫天星辰,晶亮而璀璨。

    谭宗南薄唇g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沉闷的情绪在此刻似乎瞬间烟消云散。

    其实今天是母亲的忌日,他驱车去了墓地祭拜。

    意料之外的看到了谭志国,他的父亲。还是那个样子,衣着得T,光鲜亮丽。他隐在暗处,看着谭志国将鲜花放在墓碑前,又看着他离开。

    将墓碑前的花扔到一旁,换上自己带来的,谭宗南拿毛巾轻轻擦拭着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