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君睨着柳柳一眼,嘴角勾起冷笑。

    这柳柳是算计得非常好,知道顾文君一定会来徽州考试,所以提前布局,就是要将她引过来。但是柳柳唯独算漏了一点。

    柳柳一定怎么也想不到,顾文君在顾家安排了一颗棋子做内应。顾长礼纳妾这事,根本没有瞒得了顾文君。

    她早知道柳柳是谁。

    所以即便柳柳提前埋伏,顾文君的提防依然能派上用场。哪怕就是这表面上的“妾室”一个身份,也足以让顾文君将柳柳一军了。

    她道:“谁知道,我看到了柳姨娘与一男子一同作乐。她生怕我说出去,哭着求我。我没办法想走,柳姨娘便突然大叫起来。”

    “你撒谎!”柳柳张牙舞爪起来,仰起泪满是痕的脸气道:“顾文君骗你们的,我怎么可能碰别的男子,他就是逼迫奴家不成,还想要给奴家泼脏水!”

    柳柳不死心还想要再拖顾文君下水。

    “那这么说,你真的是顾文君的姨娘咯?”很快有人听出来,柳柳没有反驳前面一句。

    “原来是做小的姨娘啊……”

    最先跑过来伸手相助的婶子瞬间就变了副嘴脸,犹疑地推开了柳柳,还不住打量。

    妇人家本来就看不大惯这种年轻带骚的女子,总觉得不守规矩,说话声音也总是嘤声娇柔的,就只有男人听了喜欢。

    况且柳柳一个孤身女子住在这里,本来在胡同巷里就是一件怪事。

    顾文君说柳柳是未过门的妾,一个外室,一切倒是有解释了。

    也让婶子心里有了嫌隙。

    这妾,就是会作妖的!

    反正这胡同巷子里的女人们都是不大愿意帮柳柳了,恨不得立刻撇清关系,纷纷道:“原来是你顾家的姨娘啊。那这就是你们的家里事,不关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