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啊。”崔澄伸长腿把矮桌对面的小木凳勾了起来,晃了两晃,抬腿一踢,板凳脱离她的腿向上飞去,崔澄收回脚蓄力,在板凳落到与她的脚平齐的时候猛地踹出。

    轰——

    屏风连带着屏风旁边的柜子倒了一地,露出了屏风后蒙着脸,脑门上顶着一个圆环状红印的一脸懵的男人。

    中间那颗豆子大的印明显是葡萄籽留下的。

    屋子里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客,客官,屋里发生什么事了?需要奴家帮忙吗?若是姑娘们侍候得不好,您不要生气,我来管教。”老鸨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

    “哦,妈妈别担心,就是凳子不小心倒了,你去吧,两位姑娘没事。”崔澄笑着道。

    门外的老鸨却是腹诽,哪家的凳子能倒出这动静?!

    没想到这屋里新来的客人长得人模狗样,却是个有怪癖的,虽然心疼两个姑娘,但她也得罪不起这个包房的长期主人,只能退下了。

    等老鸨离开,崔澄才慢悠悠地看着还呆滞在原地的那人道:“啧,兄台来了怎么不过来坐?非得让我给你把路障都清了才是,兄台怎么能这么懒?”

    她揽着身边女子已经僵硬的纤细腰身,从她僵在半空的指间叼走了葡萄,酸的眯着眼含糊道:“不过我这人脾气好,何况来者是客,路给兄台清了,兄台请坐,不必言谢。”

    女子:“………”

    来人:“………”

    谁,谁家清路又是葡萄又是板凳的?

    “愣着干什么?滚过来!”崔澄看这人半天没反应,耗尽了耐心。

    “啊,哦!”许是崔澄身上的王霸之气太甚,那人下意识的颤颤巍巍滚了过来。

    “姑娘们,你瞧,我们男人们要谈正事了,你们先出去好不好啊?”崔澄语气轻缓,疼惜的摸了摸两个女人的秀发,“瞧给小妹妹们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