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你说了算。”

    年年把闷在胸腔里的气一点点泄掉,平静地认命。

    她暂时没有折腾的资本,而且她现在对亚当也无法真的生起气来,想到他之前的话,年年很难不妥协,就当是让他最后再随心所欲一次。

    “别生气,”亚当抬起手,迟疑了一下,又放回身侧,“来参加寿宴的宾客多且杂,难免会有些人不怀好意,你现在身上有伤,总归是过于危险。”

    “嗯,我明白。”年年想想,觉得也有些道理。

    若是现在这个时候遇到袭击,把她送回厄舍城的复活点,不说阿尔伯特,她也要抓狂的。

    “那我就先走了,不好让教皇和院长多等,”亚当见她的面色缓和了些,顿了顿,道,“晚饭时我会回去陪你,把今日的所见所闻详细讲给你听。”

    年年随意应了一声。

    认识到亚当的思想已然变化,这话更是不对头,年年再迟钝也不敢乱接,直接把目光投向一旁的精致餐点。

    亚当微微抬手,抓着躺椅的扶手按了按,随即转身离开。

    他走到门口,又对着门内门外的护卫和侍女再次仔细叮嘱了一番,年年晃晃脑袋,觉得有点吵。

    听起来确实要忙起来了,平日里有些肃穆的教皇厅一下子多了不少脚步声和说话声,乱嗡嗡的,还真的不如亚当那个大主教府邸清静。

    “阿盖特院长早年曾经到精灵族游历,粗略认识了些草木本源。”

    一个极其细微的陌生女声传入年年耳中,似是一缕缓缓飘过的气流,她纹丝未动,不露声色地用余光扫过眼前的这些人。

    “他配了药,混在了果汁里。”

    这下年年终于确认,讲话的是那两个被亚当留下照顾她进餐的侍女之一。

    两个侍女分立两侧,一直低着头,见亚当走后门外的护卫要关门,立刻轻手轻脚地帮忙合掩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