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通天楼热闹了半宿,有家有业的护卫大哥们不敢喝到太晚,其他的那些也相约着转移了阵地——在福帝的盛情相邀下,还每个人打包了一小坛子酒带走。

    反正自己也喝不了,年年也不心疼,看着这三大坛美酒被一扫而空,倒也觉得物有所值了。

    福帝则是拉着祁有枫讲起了环境对人的影响,尤其是环境对一个人的性格塑造等等,最后果不其然地转到了青少年教育问题,一脸语重心长地跟祁有枫交流起了如何潜移默化地对一个人施加积极向上的思想教育。

    结果听得最认真的不是祁有枫,而是年年。

    就见她双手托着下巴,目光紧紧地跟随着福帝激动挥舞的双手和一张一合的嘴巴,时而点头,时而轻笑,时而答一句“对对对”,时而问一句“真的吗”,程配合无比,让福帝深觉孺子可教也。

    从孟母三迁讲到岳母刺字,福帝讲完古今,又开始讲中外,直到福帝在激情批判“人工智能在教育问题上可以完取代人类”的时候,刚刚故作姿态地介绍了几个正方理论作为结尾,年年也在“对对对”,福帝才被粗暴地按了暂停键,仔细看了一下年年的表情,咬着牙骂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对对对。”

    福帝气结,一杯酒适时地被递到了他面前。

    福帝看了一眼祁有枫忍笑的脸,一把抢过酒杯,没好气地问道“你早就看出来她在走神了?”

    “也不早,大概在你讲第三句话的时候。”

    “……那你也不提醒我?”

    “我觉得……”祁有枫看了眼依然神游天外的年年,“你们两个其实都挺乐在其中的。”

    福帝喝完酒,伸手在年年面前晃了晃,看她还是没反应,皱着眉说“这丫头不会是掉线了吧?”

    “没有。”年年眨了眨眼睛,纯良地看着福帝,“我在认真思考、消化你刚刚讲的话。‘

    “那我刚才都讲了什么?”福帝挑着眉头,问道。

    年年低头想了想,回道“经常搬家有益身心?”

    福帝揉着太阳穴,从软垫里艰难地爬起来,摇着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