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韩经拜会了李牧之后没有来邯郸的打算,心头的忿恨别提有多浓烈了。

    “他怎么敢?”

    赵嘉怒不可遏,将案几上的玉盘珍馐统统扫到了地上,吓得四周侍奉的仆从跪伏于地。

    “他怎么能无视于我,还当本公子是当初蜷缩在群芳馆内大志郁郁不能伸的赵嘉么!”

    看着他满脸冷宫弃妇的模样,心腹之人挥挥手让伏地的仆役退了出去。

    “公子无需介怀,韩经虽与您同为宗族贵公子,但韩国能与我大赵相提并论吗?”

    无非是咸鱼翻身了,想在当初需要仰视的韩经面前显摆一番,谁知对方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恼羞成怒下不来台罢了。

    跟了赵嘉这么久的底下人哪里揣测不出来这层意味,纷纷上前贬低韩经抬高自家主子。

    “先前有战国四公子,无论是赵魏齐楚,哪个不是大国出身,地处腹心夹击之地的韩国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韩经再怎么多谋善断,手眼通天,生在韩国,就是他最大的阻碍,这辈子他再也别想追赶上公子一二了。”

    见赵嘉情绪见缓,献计之人继续卖弄:“接下来公子您要做的就是继续扩大在朝在野的威望,重现平原君上的辉煌。”

    赵嘉发泄一通后,整个人是逐渐冷静下来了,明知众人对韩经的诸多贬低有不尽不实之处,但也不点破,只是借言酒后困乏,给他们打发走了。

    赵嘉:一时的领先算不上什么,公子经,你或许才智胜我一筹,但我背倚大赵,超过你只是迟早的事情,而且里长城已经强大到可以站到台前了,韩国所能起到的作用只能算得上锦上添花罢了。

    想了这里,赵嘉一发狠,仿佛下了什么决断,提笔挥毫如飞,草就了两封书信,用火漆封好,唤进等候在外的心腹死士。

    “一封送往新郑,一封送往郢都,记住,过大梁时小心一些,别让魏氏兄弟的眼睛绰上了!”

    布置完之后,就准备数骑快马,向着燕都行去,显然是有要事与里长城的发起者燕国太子燕丹相商。

    赵嘉自以为布置得天衣无缝,殊不知韩经前脚刚踏上新郑城郊的湿土,后脚就有快马送来了公子嘉书信的手抄件。